Joy&Peace

武装战姬莎拉×虚空之女卡莎 (BE)

我决定不做赏金猎人了,枪口喷吐的火焰,海盗们临死前的哭喊,让我心生厌倦。 


在没有接任务的三个月里,我做了一套新的武器,并带着它四处游历,试图把瓦洛兰大陆走遍。但最后,我在恕瑞玛的沙漠中停了下来。与比尔吉沃特温暖的阳光和总是带有海腥味的空气不同,恕瑞玛什么都没有,沙漠之外还是沙漠,炙热的阳光仿佛能把人都烤熟。


可我找到了沙漠中的一片绿洲。 于是我在这里停了下来。绿洲中有一个小村子,村民对我的到来有些意外,但他们并不排斥异乡人,并默许我住在这里。


我只想找个不知道我身份,不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赏金猎人的地方住下来就足够了。可是我仍觉得这里有些奇怪。他们不信太阳神,而恕瑞玛的子民们都信神。 直到我有一天看到了村民赶着一栏从游牧民族手里买来的羊,又过了几天他们悄悄地用活人祭祀。我大概明白了他们供奉的是什么东西。


那是千万年前艾卡西亚与恕瑞玛一战中,艾卡西亚的法师们从潘多拉的盒子中释放出的东西、怪物、野兽……用任何骇人的词语形容都不过分。


我隔三差五地就能听到族人们在小声商量着什么:要来了……收拾东西赶紧走……快跑……


我能感受到恐惧在他们之间日渐弥漫,我甚至也有了拎包就走的想法。


可我想到盒子里的那两把枪,又起了个怪念头,我想我可以拯救这些村民,我相信我和我的枪能做到。 


我走出门外,看到村民们拿着弓箭急匆匆走过。好奇使我拉过一个村民问道:“怎么了?你们要去哪里?” 村民只说了一句话:“那个怪物女孩回来了。” 


怪物?谁是怪物?我困惑地想。


我转身回房,打开随身携带了三个月的箱子。里面不是我以前惯用的双枪,而是一整套类似于外骨骼的武器。这套武器是我花费了很长时间,翻阅了无数家里的制作图纸,凭借回忆中父母亲教给我的制造手艺一点一点做出来的。只可惜刚做完不久,我就决定不再做赏金猎人的活了。我掠夺的金币可以让我吃穿用度一辈子,可我并不觉得开心,甚至觉得毫无意义。因此这套武器也就一直封存在箱子里。 


也许今天是时候将它拿出来了。 


我刚触碰到武器表面微冷的金属,它就不受控制地爬上我的肌肤,在我的身体表面形成了一副暗红色的铠甲。我把两支火铳卡在手臂上方,装上子弹,一瞬间,我感觉那个赏金猎人厄运小姐又回来了。 


我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,跟在村民后面。外面聚集了一堆带着武器的人,他们面前大约几十米远,半跪着一个女人,女人还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。


为首的村民张弓搭箭,直指面前的那个女人。而后她抬起头,站起来,直面我们。我看到了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。


——我非常喜欢。 


她的躯体被一层紫色的鳞片所包裹,肩上长出了两个仿佛眼睛的东西。而那两只“眼睛”还在滴溜溜地转着。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他们说“回来的女孩是个怪物”了。


虚空生物侵蚀了她的皮肤,却没有将她吞噬,她顽强地和附着在她表面的虚空生物斗争着。二者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。 


她面前站着一个小女孩,为首的村民远远朝她喊着:“伊丽,回来!离那个……东西远点!”


箭已在弦上,蓄势待发。 


她将小女孩往我们这边推了一下,说道:“去吧,告诉他们做好准备。” 


突然,大地震颤,地面突然出现了一条裂痕,如同掠食者的嘴,让我想到一个词,贪得无厌。来自地底的生物正缓缓向外爬。而她每一次蓄力,肩荚都会释放出一道道弹幕,将那些怪物全部击碎。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臭味。我绕开恐慌的村民们,手臂上火铳齐射,一发火药就能解决掉一小片蠕虫一样的怪物。


唔,火力不错。我想。


我提着枪走过去和她站在一起。 她首先一愣,打量了一下我的火铳后,开口:“你好,我是卡莎。” 


“莎拉·厄运。”我报出自己的名字。


而后我们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只是集中火力将面前的怪物全部击退。村民们已经陆陆续续地往后撤,唯恐被我们的弹幕波及。



“伊丽,回来!”人群中响起不和谐的声音,我和卡莎扭头一看,那个刚刚被卡莎“放走”的小姑娘,现在手持短匕又重新向我们跑来。 “卡莎都没逃跑,我也不会逃!”伊丽大声喊道。 正在她跑过来的瞬间,一只形似大眼睛的怪物冲天而起,将伊丽面前的一块空地分解开,“不要——”卡莎瞬间隐身,加速从我身边冲了过去,在伊丽刚冲进那个区域的刹那,卡莎跃过去,将她推了出去。自己却被高高弹起,瞬间身体被撕开了一个口子。 我接连三枪打在那只眼睛的身上,紫色的黏液从它身体流下。它吃痛后撤,给了我们一些喘息的机会。



“卡莎?你怎么样?”我捂住她的伤口,可是鲜血还是不断地从她暗紫色的皮肤中流出。“这是我的宿命了,莎拉。我从虚空的吞噬中活下来,也要拯救那些将要被虚空吞噬的人,直到付出生命。”卡莎躺在我的怀里,她那有生命的肩荚也变得异常虚弱,闪着微弱的紫色光芒。


 “不,不要。”我艰难地开口。不知怎的,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她,我心中就对这个满脸把坚忍写在脸上的姑娘很有好感。可是她现在虚弱不已。连呼吸都很困难。“不要死。”我徒劳地按住她的伤口,没用了,我知道的,她伤得太重了。


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淌。“不要哭,莎拉。”她轻声说。“我们每个人都将经历磨练。”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。 



我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上,面对着面容狰狞的虚空生物,举起了我的枪。



从此再也没有赏金猎人,他们都叫我武装战姬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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